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非常敏感 脾气很差

【周震南/all南】盛夏光年,我不转弯

又名:当周震南参加创造营后,各位在想什么?


1. 决定再次进入选秀的时候,周震南在意的并不是外界的声音,他半夜蜷缩蹲在酒店的椅子里,浏览着网页上关于自己去节目的信息下面的留言,面无表情,撑着自己的脸,看着以冷嘲热讽居多的信息,发现自己比前两年进步了,看着这些跟自己有关的言论,好像他们嘴里的那个名字与自己毫无关系一样。

最后关了网页,戴上了耳机,换了首曲子。

他将要去的这个节目里,有很多的已经出道过的成员,最后又重新进入这个新的熔炉。

有人把这样的选秀换了个名字,叫“养蛊”,只有能厮杀到最后的人才有生存的资格。

在这件事上面,周震南想起两年前,明日里薛之谦对自己的评价:你是个可以战胜别人的人。

这在竞争里算是一个优势,但是周震南对于战胜别人这件事并不是那么热衷,他更想知道在这个新的制度下,自己能得到的评价。

100多名的练习生,简直像是回到了韩国的那段日子,所有人都被加工,被选择,不符合标准的就被丢进垃圾桶,合格的,被装进包装袋,贴上标签,进行新的售卖。

周震南并不介意成为产品,他只担心自己在这个标准下,是否合格,这种以选择团体偶像为目的的标准。

最后,这段过程,会永远地成为他的经过,进入他的履历,成为他的节点,锻成他的生命部分,决定了他的职业命运走向,他知道,即使他站在路口的时候,什么都看不到,只能带着一份希望,他知道有些人是可以看到的,那些站得更高的人。

最后他叼着笔,躺在床上,成“大”字型的看着天花板,再来一次吧,当还有力气重新开始的时候。

 2.有段时间,总有人会跟毛不易提起周震南,但是语气总是跟老板差不多,寒暄之外,更多的是看热闹,带些窥探的兴奋,看他对这个同期的孩子最后又重新被洗牌,被选择时候的态度。

他见多了这些人,他们也没有什么恶意,只是跟他们没有什么关系而已,因为没有关系,所以所有的悲喜都是热闹,都是热点,得到一些并没有什么用的快感。

那段时间,他也没有办法联系南南,他听说了南南的那个训练营是封闭式的,和朋友们吃饭的时候,王竟力说,挺好的,南南现在18岁,他这个年纪,刚好是上大学军训的时候,看来不管是走哪条路,最后都逃不过军训,他说着说着,就笑了起来。

毛不易抿了一下唇,说,哪里会有军训三个月啊?

王竟力没有再笑了,他知道毛不易说的是什么,又要重新来一遍了,没有标准规则的优胜劣汰,又是一遍入火锻造,毛不易舍不得了。

赵天宇蜷在一边的沙发上,拿着酒瓶,对着嘴吹了半瓶,一只手划着手机,一边漫不经心地开口:“各位奔三的大佬能不能不要再操着当妈的心了,等他从里面出来后,就知道什么叫做不可同日而语了。”把剩下的半瓶酒灌进去,靠在一边的沙发上,闭上了眼睛。

马伯骞来的时候,赵天宇已经睡着了,他一边脱鞋,一边看着毛不易拿着毛毯给赵天宇盖着,把要出口的问候声都憋进去了。

赵天宇真瘦啊,远看瘦,细看更让人有种不忍心的细瘦,毛不易在这份纤瘦面前,却没有羡慕。

为了不打扰赵天宇,他们换了个房间聊天。


创造营的第一期,他就是跟朋友们一起看的,他在微信群里说,这是南南重要的时刻,大家还是不要错过。

赵天宇第一个回复:“反正都是重播,早看几天和晚看几天,有什么区别?”

马伯骞给他发了个愤怒的兔子的表情包,孟子坤回了句:“南南要是出来,会杀了你的。”

赵天宇发了一串长达30s的“哈哈哈哈哈”的语音。

他们那天没有去毛不易的住处,去的马伯骞的家,一群人去了超市,叫了一堆外卖,零食和酒堆满了茶几,一群人,有的窝在沙发上,有的坐在地板,有的靠在旁边的人的肩膀上。马伯骞打开了一包薯片,吃了几口,递给了毛不易,毛不易拿着手上的白酒,看着面前的薯片的包装袋,犹豫了一会儿,最后从里面拿了几片,含在嘴里。

香脆咸香。

廖俊涛坐在旁边,拨弄着旁边的吉他,朋友们几乎都来了,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的重聚,这次都因为南南,坐在这里,毛不易一直觉得那个孩子很神奇,他身边不管发生什么,都好像因为他是周震南而变得理所当然了。

节目里有很多的熟面孔,在身边的人嘴里,在一些活动里,要么见过,要么听说过,最后屏幕外的人们开始了认人大赛,看到一个熟人,喝下半罐酒:“他也来了。”

哇唧唧哇的成员出来了,有个提示音,“公司旗下艺人:毛不易。”

屏幕前的朋友一阵小欢呼,都去拍毛不易的肩膀:“啊,毛老师,门面啊。”

毛不易维系着笑脸,看着南南和X玖的成员出来,跟记忆里的样子有了点出入,好像瘦了。

“南南是不是又瘦了?”廖俊涛凑上去看了眼,嘟囔,“真好,我想要减肥,总是成功不了。”

“好像长大了一点的,之前的脸还是小孩子的脸。”

“现在看上去也是未成年。”

“哈哈哈哈,童工罢了。”

这个节目的时间太长了,赵天宇靠在钟易轩的肩膀上,最后忍不住吐槽,其实我们一开始不如等着b站里周震南的cut不是更好吗?还节约时间。

“仪式感,知道吗?如果不看完,我们怎么知道他的对手是什么样的水平?”

“什么水平,KTV和广场舞的水平。”赵天宇手上的易拉罐准确地落到垃圾桶里,他满意地笑了,最后他蹭到毛不易的旁边,对他说:“毛老师,自从你瘦了之后,你的背影看上去都没有那么有安全感了。”

毛不易对他笑了一下,赵天宇继续说,这个节目,只要好好剪辑,南南绝对是没问题的。

“是啊,他需要这个。”

“别说了,南南他要上台了,话说他们穿的那是什么啊,跟校服一样”

他唱的是《西门少年》。

客厅里开始安静,音响里声音响起,南南的声音一出来,有人轻声叫了声,最后被捂了回去,赵天宇把手臂放在他的肩膀上,他没有反应。

两年前,同样一首歌,亮白的衣服,声嘶力竭的嘶吼声,他突然有了些泪意,眨了下眼睛,还好戴了眼镜。

其实是有些陌生感的,他在舞台上的感觉,与记忆里的任何时候都无法重合,是完全的新的样子,在看不到的时候,长大了的孩子。

毛不易喜欢把他看做孩子,为的是提醒自己,他所受的难和苦,都不要把它看成理所当然。

舞蹈结束的时候,赵天宇推了他的肩膀一下,毛不易转动着脖子,赵天宇抿了下唇,指了下沙发上的人,马伯骞在沙发上,用袖子擦着眼睛。

毛不易看了他一会儿,从茶几上拿起了那袋开了一半的薯片,拿了片,咬了下去。

毛不易不想用进步来形容南南,在他的那个独唱的舞台上,他看到的是18岁的南南,16岁的男孩,17岁的少年,18岁的南南,这不是进步,是他在不断地成为自己,不断地成为他想要成为的“我”。

青春期,在一般的男孩身上,不可思议地生长的是身高与骨骼,而周震南,他的青春期,毛不易见证的青春期,是他疯狂扎根,蓬勃生长的自我,向着那苍白的天空,肆意生长,永不停止。

I will show you

 3.张大大倒是没有想到他以为只是自己路过的一个小故事,最后能有这样热闹的续章,让他不免感慨,年轻真好,有余地,有力气,有勇气从头开始。

一切都只是工作而已,张大大一直以来在心里把很多东西都分得清楚,工作和生活,工作性格和个人性格。

他在社交场合,已经修炼出了一张能挡利剑,能防硫酸的脸皮,虽然总被人诟病,但是他自认自己的主持工作还算合格的。

他在这个圈子里,有很多朋友,双方都会承认的朋友,他心里的分组,要比微博上那笼统的分组,详细多了。文明社会不能取外号,但是在自己的私人领地倒是可以放纵一下。

他一开始给周震南的备注是,黄毛矮子。黄毛小子加小个子,简单的四个字,总能让张大大迅速地回忆起这个人来,主持人要记住很多人,总要想个办法,好用的办法。

他刚见到周震南的时候,一个黄头发小孩,皮肤白,个子不高,才16岁,有点像韩国人,那双细长的,眼梢上挑的眼睛让人很有印象。能让人很快记住的脸,怪不得人气最高,这是脸的天赋,在这行,不怕长得不符合大多数人的审美,就怕让人记不住。

只要够不一样,什么都是优势,这是他刚入行的时候,带他的师傅跟他说的。

周震南在韩国当过练习生,又是在韩国工厂加工过的产品,但是由于年纪小,加上加工的时间不算唱,倒是个半成品,半成品有半成品的好处,可加工的余地还有很多。

年龄就是优势,有成长的空间,改变的底气。

张大大在主持这档节目的时候,到处都是神经病,当然,在其他人的眼里,他也是其中之一,他不狡辩,他认,神经病就神经病吧。

就像那个舞蹈金奖一样,看上去再不着四六的选手也能让人有严肃起来的瞬间,他是个主持人,他有这个自觉和态度,至于方式,就是自己的选择和自由了。

这档节目是个完全的素人养成节目,选手身上的质朴气息,即使加了十级美颜,都好想给他们身上抖抖土,张大大还问过杨幂,当时选择这个节目的时候,在想什么。

“好玩啊,还能因为什么?”她涂着指甲油笑眯眯的,“好玩还能挣钱,看着选手对自己花痴。”

“虚荣的女人。”

“虚荣让人快乐,最直接的快乐就是帅哥和帅哥带来的虚荣,来,我给你涂指甲油。”

周震南在他们眼里还是个孩子,更不是杨幂眼里的标准帅哥,但是后来他们聚会的时候,闲聊,周震南的名字被提起来,杨幂倒是表达了几次好感,说他很不错。

张大大问她为什么,他让你母爱泛滥吗?

杨幂翻了个白眼,说,他很拼命,我喜欢年轻的时候拼命的傻子。

年轻是好,有时间,有余地,但是没有被利用的时间,没有运用的余地,都是指尖流逝无情过去的东西,都是他们这些成年人眼里十分可惜的浪费。每个人都是会老的,再充沛的天赋都是会枯竭的,只有尽快在天赋还在的时候,把它转换成能力,这才是用来抵御时间和苍老的最有效的方式。

张大大看着坐在他旁边女人精致美丽的眉眼,说,拼命的人都看上去不太聪明啊。

“因为那是智慧,大智若愚,那些看着的人都自以为自己很聪明地对此评点批判,他们都以为自己最聪明。”杨幂漫不经心的,声音有些低,张大大给了她一杯果汁,被她拒绝了:“全是糖。”

她抱着手机坐回沙发上,叠着腿,屏幕上的光落在她贴好的睫毛上,投出一片精巧的阴影。

周震南止步于全国三强,不算差的成绩了,已经。但是很多人都哭了,包括张大大,他感到了一种悲哀,不是为失败悲痛,那是无能为力,是他们都知道他已经很努力了,很拼命了,最后他能够到的天花板,就只能走到这里了,一切挣扎,一切期望,都停在了这个时刻。

用尽全力,却跑不过去的无能为力,有人说是天赋差距,有人说是能力,有人说是年纪。不管是什么,他停在了那个时刻。

张大大当时站在男孩身边,回想起这个男孩的舞台,其实他是欣赏他的,欣赏他那在这个年纪少见的强硬的态度,克服自我恐惧,表现出的自我的强硬,不管外界怎么评价,我要做我自己,发出我的声音,选择我的选择,走我想走的路。

张大大对他唱的或者跳的,都没有什么大的感触,但是少年精疲力尽后用力抓着话筒,拼命发出自己声音的样子,让他最后的泪与笑,格外的悲伤。

盛世独秀,这不只是一个赛道,而是一种态度,张大大那时候是真的相信,他会带着这份盛世独秀的态度走下去,因为他也是带着态度而来,一来一往,让该听到的人,听到了快要17岁的他的声音。

这个节目结束了,后来每个人的发展,即使没有特别关注都有所耳闻,毛不易发展地最好,他的才华通过那年一部热剧让更多人熟知,他的生命轨道被彻彻底底地改变了。

其他的选手进入了新的圈子,边适应边摸索,有些后来已经彻底没有了声音,周震南的发展不算好,也不差,跟每年涌进来的那些年轻人一样,参加各种节目,努力地让更多人知道自己,有了人气与热度,才有资本做自己想做的事,唱自己想唱的歌。

娱乐圈里这种曲线养梦的例子比比皆是。

后来得知他又去选秀的时候,他倒是不惊讶,就是有些羡慕年轻人的勇气,时隔两年,还能有勇气再次站在最初的舞台上,任人指点与评价,付出的120,最后在那些对你提高标准的人眼里,只有80分,这个过程不会容易,但这也是机会,坐不上去,就降下来,张大大在看节目的时候,喜欢周震南在第一期说的:如果没有选上A班,就从最低打到最高,怕什么?

是啊,怕什么?

那年夏天,他没有实现的梦,他又一次开始,最后做到了。

跟两年前相比,他不是成长,是脱胎换骨,张大大记忆里,他的舞台都是他遗留在时光里一个个蝉蜕,现在他在最好的时间里,发出了最响亮的蝉鸣,在他苏醒后,在他黎明到来时。

最后他站在这端,看着那段的少年一步步走到最高的位置上

“让我们恭喜周震南,以第一名的好成绩成团成功。”

台下都是叫着一个名字的欢呼声,所有人都在尖叫,沸腾。

他哽咽了一下,镜头没有投到他身上,曾经的悲伤穿过时间涌上来,但是里面的“哀”散了,那是全新的悲伤,全新的,就像是看着长大的孩子要远行的悲伤,原来人的那么多的情感都是互通的,喜与哀,痛与快,把一声哽咽塞回嗓子里,停顿了一会:“我们在周震南的感谢词里,看到了曾经跟他一起奋斗过的好兄弟。

“那个夏天,还没有实现的梦,今天,你做到了。”

以梦为马,不负韶华。

 4.姚琛认识周震南很久,在他们那不长的生命里,是很长的,不容忽视的部分。

在周震南回国后的日子,他们的联系,周震南调侃过,他们从朋友变成网友。

参加节目前,姚琛知道周震南要去,但是周震南的起点跟他不一样,他参加这个节目的时候,有很多的声音,都不是很好听。

但是周震南并没有跟他说过这方面的一切,姚琛问过他,你会有压力吗?再次参加选秀。

“还大我两岁的姚老师都没有压力,我怎么能有压力?”这股贫劲儿倒是这几年都没有变。

他们在微信的时候,周震南对他说,姚老师,没有想到这几年过去了,我们竟然有同轨的一天,而且还没有走散,说明也是有缘分。

的确,这些年,隔着国家和山海,逐渐分离的交际圈,最后还没有走散,还能走到一个舞台,是缘分。

周震南在那天快12点的时候,给他发了条信息,姚琛把它复制粘贴到手机备忘录里:

“不管发生什么,不要怀疑自己,因为在年轻的时候,我们也许只有自己,打不过扛不住的时候,大不了,就把我们只剩下的自己往上面撞,撞不出前路,也能撞出,曾经看不到的‘我’”,这一趟,也算是路没白走,人没白活。”

“姚老师,没什么好怕的,我们一起走,这一次。”

 

 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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